青

【石青】深愛

我流石青，半現代paro，私設如山，ooc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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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是什麼感受。


石切丸不知道。



這個問題出現在三条家的飯桌上。


“……”


當單純的今劍睜著明亮的雙眼看向他的時候，石切丸也有片刻的失語。


“什麼嘛，石切丸也不知道嗎？”咬著筷子前端，今劍的腳丫在桌子下晃來晃去的。


“哈哈哈，就算是教授，石切丸也不是萬能的啊。”岩融笑了，伸手揉揉今劍的小腦袋。


“愛有很多種啊，石切丸一定也愛今劍的，對吧？”小狐丸看了看今劍，又把眼神轉向石切丸。


“……嗯，不只我，大家也都愛著今劍啊。”接過小狐丸的話題，石切丸夾了塊唐揚雞放到今劍碗裡，對著今劍溫柔一笑。


“嗯！我也愛石切丸、愛小狐丸、愛三日月，不過我還是最愛岩融！”今劍掰著手指把飯桌上的三条成員都念了一遍。

說到最疼愛他的岩融時，還興奮地高舉雙手，那樣子說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哈哈哈哈！”回應今劍的，是岩融招牌的爽朗笑聲。


“哈哈哈，甚好甚好。”


三条家的飯桌，總是溫馨而充滿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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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切丸坐在書桌前，看著從小到大收到女生們直接或間接遞交給他的情書出神。


顏色各異的信封、花俏繽紛的信紙，娟秀的字跡偷偷傾訴著少女的心意。


這就是愛嗎？他不知道。


石切丸也曾經被當面告白過，或是有意無意地明示暗示。


但他就是不曾動過心。


為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石切丸嘆了口氣，收起桌上的信封放回盒子裡，塞回書架最下層。


或許，他是真的不會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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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切丸一手捧著厚厚的教學講義，一手拿著招牌的保溫杯。


棕色的齊耳短髮跟臉上的黑框眼鏡儼然已經成為石切丸的代表物。


淺綠色的針織背心跟長袖襯衫讓石切丸走在校園裡跟一般學生沒兩樣，本就顯得稚嫩的面容走在路上也常被誤認為大學生。


一路上親切的跟面熟的學生打招呼，石切丸臉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微笑。也因為石切丸平易近人沒有教授的架子，加上年紀也不大，反而容易跟學生們打成一片，比起師生，更像是朋友。


慢悠悠的腳步掐準了時間在鐘響前踏進教室，將手上的書跟保溫杯在講台上一放，貼滿標籤記號的書面上寫著“神社剖析研究”及“禮儀事典”。


看著台下熟悉的面孔一個不少，石切丸滿意的笑了笑。這門課選修的人數不多，可以跟各個學生的互動也就多了起來，每個來上課的學生姓名個性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略過了無謂的點名，石切丸更傾向把時間留著跟學生們分享神社的奧妙跟精彩之處。


第一節課很快便要結束，石切丸正打算把該堂重點做個整理好讓學生們下課休息，卻發現教室後排出現了不曾看過的人。


那人一頭惹眼的墨青色長髮，深藍色的襯衫肩上搭著白色外套。


發現石切丸注意到他也不躲，反而支著下巴衝他笑。


“是來旁聽的學生嗎？”石切丸想著，決定等下課再過去詢問。


下課鐘響，石切丸正準備朝那個面生的新人走去，卻被其他學生拿著書籍請教。


當石切丸給學生答疑解惑完一抬頭，教室裡哪還有那個身影。探頭看了看窗外也沒見著那頭醒目的青色長髮。


應該不是幻覺。


石切丸覺得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肯定他沒看過那個學生。但他卻不覺得陌生，反而潛意識告訴他，他見過他。


上課鐘響，第二節課宣告開始。

石切丸喝了口水，壓下其他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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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和室房間，午後的陽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灑了進來，伴隨著淺淺吹來的微風，令人身心舒暢。


歌仙跪坐在桌前，桌面上備好幾卷高級宣紙、方才研磨的上等墨、精緻的兼毫筆尖呈現豐潤的水滴形狀。


一切都是那麼的風雅。歌仙勾起滿意的笑。


“呵呵呵呵……”


身後傳來的笑聲打破了歌仙短暫的美好心情。


“笑面青江，你沒事不能回你房間待著嗎？跑來我房間幹什麼？”歌仙沒好氣的轉頭看向躺在榻榻米上痴痴笑著的青江。


“我開心嘛，人家不都說要跟好朋友分享喜悅嗎？”青江一骨碌地翻坐起來，朝著歌仙的方向嘴巴翹得老高。


“你今天不是溜進石切丸任教的大學了嗎？還能有什麼高興的事。”歌仙沒理他，逕自提筆落書。


“就是遇見石切丸了我才高興啊，石切丸真的一點都沒變欸，一樣傻傻的。”


想起今天看見的那抹熟悉淺草色，青江的嘴角又浮現笑意。


歌仙沒有開口，只是發出鼻音示意他有在聽。


“可是……他沒有認出我。”語氣一變，方才圍繞在青江身邊的愉悅氣息轉為失落。


“……”歌仙還是沒忍住，轉頭看向青江。


青江環抱住雙腿，半張臉埋在膝蓋裡，看不清表情。


看著這樣的青江，歌仙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隨著歷史都被修正，時間溯行軍們消失，時之政府收回命令，讓審神者們自行決定如何處置本丸。


他們的審神者在退任前用靈力將他們轉為真正的“人”，不再只是憑依在刀劍身上的付喪神。


於是他們來到現世，繁榮的二十一世紀。


卻沒想到，石切丸在時間轉換的過程中發生失誤，失去了部份記憶。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在大學任教生僻科目的教授石切丸，不是那個在本丸與他相愛相知的御神刀石切丸。


眼眶突然有些發熱。青江低著頭，身體重心往前一傾，就這麼一股腦地往歌仙撞去。


被青江這麼一撞，歌仙準備落筆的筆尖在紙上一歪，在潔白的宣紙上劃出一道絕對不風雅的墨跡。


“……你！”歌仙一巴掌就要往青江腦門賞去——


“……歌仙，要是石切丸想不起來怎麼辦？要是他真的想不起我了，怎麼辦……”青江的聲音悶悶地，從歌仙的衣袖下傳來。


準備落下的手掌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歌仙嘆了口氣，手下一轉，用力揉了揉青江埋在他身側的腦袋。


“為什麼……只有石切丸呢……”


隱隱約約，歌仙覺得他的衣服似乎染上了一點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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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切丸躺在床上，腦海裡是今天在課堂上瞥見的鮮明身影。


“為什麼，自己會對他感到熟悉呢？”


石切丸不明白。


他分明沒有見過那個人，但從心底湧上的熟悉感卻也不是錯覺。


煩躁油然而生，石切丸決定下樓喝水冷靜。


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捧著玻璃杯上樓的時候經過了小狐丸的房間。


“……還是沒想起來嗎？”是小狐丸的聲音。


“看來還沒呢。真是可憐那孩子了。”三日月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慢悠悠。


“唉呦！就不能直接告訴石切丸嗎？這樣拖下去青江會很難過的吧！”今劍的聲音伴隨著捶打枕頭的聲音傳來。


“告訴我什麼？”石切丸拿著杯子，一臉疑問的出現在門口。


“……”一時間房內的四人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


“還有……青江……是誰啊？為什麼會難過？”石切丸敏銳的捕捉到剛剛聽見對話中出現的名字。


“就……就你上個月餵過的那隻貓！”突然間，小狐丸開口了。


“……貓？”石切丸有些疑惑，努力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


“那隻小黑貓？”他想起曾經跟小狐丸和今劍一起在門口餵過一隻不小心跑進來的小黑貓。


“對對對，就是那隻小黑貓。這幾天你去上班後，那隻貓好幾次又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像是要找你的樣子。今劍吵著想養，但你也知道三日月對貓過敏，所以一直沒帶進來。”


“所以青江是……”


“我給貓貓取的名字喔！怎麼樣？很棒吧？”今劍跳下床，跑到石切丸面前仰著頭大聲地說。


“這樣啊……嗯，這名字很棒。不過三日月會過敏，所以還是不能把青江帶回家喔！”石切丸微彎下腰摸摸今劍的腦袋，表情有些無奈地輕聲拒絕著。


“好…好吧……”今劍低下頭，其實只是不想讓石切丸看出破綻。


“不過，在外面餵還是可以的吧？明天我就帶些貓糧回來，嗯？”以為今劍在失落，石切丸語氣溫和的說。


“真的嗎？可以嗎小狐丸？”今劍仰起頭興奮地轉身看向小狐丸，在石切丸看不到的地方對小狐丸拼命眨眼。


“誒誒？養……養在外面的話當然可以！”


“哇！太好了岩融！”今劍高舉著雙手，向岩融跑去。


“哈哈哈太好啦！這下可以放心睡覺了吧？”岩融一把把今劍抱起，朝門外走去。


“嗯！大家晚安！”攀上岩融的脖子，今劍轉過身向其他三人道晚安。


目送岩融跟今劍回房，三日月也站起身。


“好了，老人家也該睡了呢。”


“那我也走了。”石切丸對小狐丸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嚇死小狐了。”確認石切丸走遠，小狐丸撫著自己胸口呼了口大氣。


接下來就看青江的造化了……不是那隻貓，是笑面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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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石切丸便出發去學校。


在醒目的地方貼了張紙條提醒自己下班記得去買貓糧。答應今劍了嘛。


課程持續到下午，石切丸的目光一整天都有意無意地瞄向教室後方的座位。


沒再出現了啊，那孩子。


彷彿那天出現在教室的他只是個意外。


隱隱地，石切丸覺得心底有些失落。


甩了甩頭，石切丸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教室。


要到校園另一端的停車場得經過學校中心的大片草皮。草坪上有棵古老的櫻花樹，石切丸任教的這幾年都不曾看過它開花。


石切丸在腦中思考著去附近寵物用品店的路線。突然一陣風吹來，帶來滿眼櫻色。


石切丸停下腳步，訝異的看著面前這棵昨天都還沒有任何開花跡象的萬年櫻。


“願望真的實現了呢。”樹下傳來這樣的一句話。


石切丸才注意到，紛飛的櫻花樹下，站著一個碧色長髮的人影。


是那天出現在教室的人。


“你是……”石切丸有些遲疑的往前走了幾步。


“我是笑面青江。你也覺得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吧？”那人笑了，淺淺的、微微偏著頭。


“青……江……？”


突然之間，有什麼東西像海水一樣，洶湧的湧入石切丸的腦海。


那個問他為什麼無法成為神劍的人、那個與他一起出戰後會陪他一起手入的人、那個曾經跟他一起經歷數十年遠征的人、那個被他開導後終於釋懷能與他一起笑的人、那個……與他在月色下互訴情意的人。


“……青江……”石切丸抬起頭，隔著玻璃鏡片，面前戀人的面容似乎有些模糊。


“傻瓜……你哭什麼啊？”青江走到石切丸面前，伸手撫去石切丸臉上的淚痕。然而自己早就盈滿的眼眶，也在笑起來的那瞬間，落下晶瑩。


“青江……”石切丸一把把青江擁入懷裡，彷彿要把青江融進骨子裡一般緊緊抱住。


“你想起來了呢。”青江把臉埋進石切丸胸膛。他再也不用抱著思念，只能偷偷摸摸見他一面了。


石切丸發現，他不是不會愛，而是已經有了深愛。


最深最深的愛。


漫天飛舞的櫻花樹下，彷彿在見證著一對戀人恍如隔世的重逢。



萬年盛開一次的奇蹟之櫻啊，真的能實現願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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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石切丸牽著青江的手回到三条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行李被收拾好放在了門口。


“這是在幹什麼？”石切丸皺眉。搞得像要把他趕出家門一樣。


“哈哈哈，不是說了貓要養在外面嗎？”三日月捧著茶杯，慢悠悠地說著。


“貓？”青江有些疑惑的看著石切丸。


“等等，青江又不是貓……”石切丸正想辯解。


“青江是貓！我取的名字！”今劍衝了出來，雙手插腰，一張小臉仰得老高。


“……蛤？”還沒等石切丸反應過來，小狐丸已經一把把還想說些什麼的石切丸跟一臉茫然的青江推了出來，轉身就把門給關上。


“喂喂——”門開了。石切丸心中一喜，果然兄弟們不會對他這麼無情。


下一秒，石切丸的行李被丟了出來。


不等石切丸反應，門又被迅速關上，門後還傳來一聲清脆的落鎖聲。


“……不是吧……”石切丸很想罵人，但他估計也只能罵出“一群遭天譴的”之類毫無殺傷力的話。


“哦呀，看來是被趕出來了呢。”青江看著石切丸的表情，不用說就能猜到他現在的心情。


“先去我那裡吧？我現在跟歌仙一起住，還能去我那裡擠一擠。”青江拎起一個行李，拍了拍石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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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這是想住進來殘害我的眼睛？”


客廳裡，歌仙坐在沙發上，雙手在胸前交叉，看著面前拎著大包小包儼然被趕出家門……也的確是被趕出來的兩人，挑著眉說道。


這畫面其實挺像家長看著自家閨女要被臭小子拐走的情形。


“唉呦——歌仙啊，就住幾天嘛，等石切丸找到房子，我們就立刻搬走啦。”眼看勸說無效，青江直接上手抱住歌仙的手臂撒嬌。


“這麼唐突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還是另外找地方吧……”不想讓歌仙為難，石切丸自覺拎起行李就要走。


“我！我……我又沒說不讓你留下來。”歌仙偏過頭，嘴裡咕噥著。


“所以歌仙你同意讓石切丸留下來了？”聽出好友話裡的退讓，青江變本加厲將半個身子都趴上歌仙肩膀。


“找到地方就趕快給我搬出去！連這傢伙一起帶走！”惡狠狠的將青江從身上扒開，歌仙表情很是嫌棄的對著石切丸說出後半句。


“哇——！我就知道歌仙仙你最好啦——”


“走開！不要貼上來！衣服都被你弄皺了！”


“讓我抱一下嘛歌仙仙——”


“不要這樣叫我！噁心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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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九點打開筆記本到現在才寫完，我這魚摸得夠久。
想寫篇長一點的故事所以就沒有控制字數了，應該也沒太多吧。

原本設定是校園故事，但是老寫校園故事大家應該也膩了，就改成半穿越的感覺。
刀劍男士們從本丸離開後保留著記憶來到現世，關係好的刀劍男士們還是會聚在一起這樣的設定。

石切丸是個意外，保留了三条的記憶卻忘了青江。然而忘了青江這個人卻不代表忘記對青江的感情，所以才有了“不是不會愛，而是因為有了最愛”。

希望能傳達標題所寫的“深愛”的感覺，畢竟這次是先有了標題才開始動筆的故事，希望不會離題太多w